第十六章 (第1/2页)

“一切会好起来的，我的拍档。”白墨醒了，他平静地对李德海这么说：“放心吧，如果有必要的话，那么，也许我就重出江湖吧。”李德海听了一个激灵，什么意思？重出江湖？难道白墨这样还不算重出江湖吗？
　　
　　“娃娃，我决定了，玩吧。”白墨掏出电话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冷冷地望着李德海，不知为什么，这一次李德海无法在他的目光下保持那种对抗的心理，这一刻的白墨已不是李德海认识的白墨。
　　
　　李德海感到惶恐不安，他下意识地回避白墨的眼光，下意识的扭过头假装去望窗外的风景，那怕窗外这个角度只能望到一幢烂尾楼。他觉得自己的心脏疯狂地跳动，白墨那目光里，有一种嗜血的疯狂，这一刻，李德海的直觉告诉他，白墨这家伙，搞不好杀过人！
　　
　　“你现在仍可以退出。”白墨似乎可以用他的眼光洞悉李德海的心理，他仿佛知道李德海在想什么，一下子，只一句话，就击中了他的软肋。这便让李德海手足无措了，愈发地让他不敢开口。
　　
　　毕竟他只是一个少年，一个刚刚大学毕业了不久的少年。这时退出，会不会和电影里一样，在自己离开时，白墨就给自己背后来上一枪呢？他有点寒意，但如果不退出，李德海知道，当他越了解白墨时，他的风险也就越大，不可能白墨永远都会给他机会退出的。
　　
　　那么，该怎么回答？这时，白墨开口了，他的声音沧桑得怕人：“我想你有必要了解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死者，是一个好人，她的养父卖毒品经营黑社会，我劝了她之后，她出来指证自己的养父。”
　　
　　“可以说，我对她是有所亏欠的。事实上如果不是我的原因，她当时可以确定，是不会这么做的，人必须直面自己，不是去回避。所以，这个仇，我一定是要报，这个责任，无论如何，我是要扛的，如果这都不扛，别说男人，我也许算不上个人。”
　　
　　李德海稍稍听出点东西，他心理在想，恐怕当年是因为白墨，这个叫陈芸的女孩迷上白墨，才会出来揭发检举自己的养父的吧？要不然，白墨也不会说，对她有所亏欠了！越想李德海越是觉得自己的思路对头。
　　
　　只听白墨的声音仍在继续着，那股浓浓的沧桑味，几乎让李德海觉得，在说话的，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而不是一个还没到三十的家伙，幸好，白墨说的东西，还是很让李德海感兴趣的：“我是一个骗子，你要知道，我以前是一个骗子。我退隐，是因为有一个骗局不在我的控制之下，达到了成功。这比失败更可怕。我必须对我的团队负责，我不想领着他们走上死亡之路。”
　　
　　“我们这群骗子，有三个原则：我不骗老实人，不骗老人的社会保险，不骗小孩的奶粉钱。所以你以放心，通常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是不太可能去做的。”
　　
　　“至于边地锋，当年他很是一条汉子。为了给一个战友报仇，离乡别井不远万里，准备和仇家同归于尽，我替他报了仇，于是他成为我的手下。后来，我刚和你说的，我退出了这个团队，我退隐了。在我退隐的时候，我安排边地峰去保护陈芸，因为她养父的关系，我很担心会出什么事，谁知边地峰结识了陈芸以后，他也离开了团队，一起同居生活，后面的，你也清楚的。”
　　
　　李德海听到这里，一拍桌子道：“边地峰不是个好家伙！我甚至觉得，你说他当初为战友报仇，我也很怀疑是不是真的，也许他更多的，还是私心，私心，这家伙不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瞧上他的，但他真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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