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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千黯之暗

第十二章 千黯之暗 (第1/2页)

“原来这里就是那个‘异端监禁所’啊?”
  
  看着自己被囚禁起来的地方,崆流不禁讶异地说着。
  
  在那名黑衣男子不由分说的情况之下,崆流就被那群魔导士们强押入了这里来。
  
  虽然提斯似乎原本打算要帮崆流说话,但最后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崆流被押入了大牢之中。
  
  据老师所说,“皇家魔导学院”原本就是个监禁着“异端者”的集中营,后来改革的声浪渐渐扩大之后,才为了削减民怨,而将囚犯全都流放。并且为了隐藏这段历史,而将此地改为学院。
  
  而此刻崆流所处之地,就是当年监禁异端死刑犯的“异端监禁所”。
  
  “除了空气之外,其他比想像中还好嘛。”
  
  一面喃喃地说着,他不禁一面苦笑了几声。
  
  监禁所是蜂巢式的建筑,每一间只关一名犯人,长宽大小也只有约一比一个水缸稍大,屋顶高而露天透空,中午时正好可晒到最让人难以忍受的艳阳,倘若下雨时,因为室中排水不良,据说水会淹至颈部。
  
  崆流依稀冀得老师曾经说过,当年由于无法以正统名目处死异端者,因此便用许多其他手段来逼死他们,简单的就是要他们做苦工,女的则是当军营中的慰安妇,至于思想危险且会动摇众人信仰者,则会被关到这个地方来。
  
  原本崆流还觉得纵然被关到这地方也不是什么很痛苦的事,但他现在却知道真正的原因了。
  
  这里空间极小,让人几乎完全丧失了自由,每日喝的水吃的食物,都是由狱卒从上头倒下,倘若这天狱卒心情不好,可能整天没水没饭,甚至于丢几只毒虫下来。
  
  但真正最让人感到恐怖的,却是“孤独”。
  
  因为这里完全隔音,想大叫也没人能听到,更不会有人回答,在这种情形下,长久生活着,普通人一定会精神崩溃的。
  
  “他们该不会当真想把我关一辈子吧?”
  
  崆流半开玩笑地喃喃说着,但心中却有着些许的不安。
  
  对一般人而言,崆流犯的这个错,可能跟打破个昂贵的花瓶没啥不同,但事实上,龙象征着国家的威严,以及国家的财富。倘若失去了龙,人民的心就会被动摇,流言也会四起,因为对许多人而言,龙是一种祥物,象征着国泰民安的神兽。
  
  不仅如此,龙从皮毛至血液,都是难得的珍宝,但让魔导士们最为重视的,却是龙的身体。
  
  因为龙的皮对各类魔法都有很高的抗性,加上龙本身的攻击力,倘若将龙的尸体以魔导力作成了“丧龙”之类的兵器,则会发挥更大的战斗性。所以崆流将一批活生生的龙放走,等于是把一个守护国家用的超级兵器给破坏了。
  
  “若是真有这么多余裕来抓龙,倒不如把这些钱用来养活那些飢饿的人民不就得了?”崆流不禁这么想着,但他随即却又想:“话说回来了,为什么给我的测验就是一头龙呢?”
  
  一般而言,就算真是给正统魔导士们授与资格的测验,也顶多就是些“Harpy”(鸟身人头)、“Minotaur”(牛头人)之类的魔物,怎么说也扯不到龙的身上去,怎地一个毫无实力可言的自己,就要只身对付那种等级的神兽?
  
  “算了……往好处想,至少没有要我对付‘Salamander’(沙罗曼蛇)或是‘Specter’(邪鬼)之类神级的魔物就很好了。”
  
  想到此,崆流不禁半自嘲地笑了。
  
  但就在这时,却听到上头传来了蒂妲的声音:“不过你愿意对付的,恐怕也只有‘Slime’(黏稠类怪物,代表:史莱姆)之类的东西吧?”
  
  “蒂妲?”一听到了的声音,崆流猛然抬头,看着站在自己正上方的蒂妲,“这不会是我的幻觉吧?”
  
  “你希望这一切只是幻觉吗?”蒂妲冷冷地说着,但语气中并没有一丝责怪,“院长与父王等人此时都在开会,他们正在商量该如何处置你。”
  
  “随他们去吧……”崆流摇了摇头,随机露出了担心的神情看向了蒂妲,“你怎么来的?照理说来……魔导士们应该不会放行才是啊。”
  
  听到了这个问题,蒂妲没有回答,但却突然将头撇了过去,避开崆流的视线。
  
  “蒂妲……?”
  
  看到蒂妲的举动,崆流先是一阵错愕,但随即却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没有!没有什么好笑的。”嘴里虽是这样地说着,但崆流依旧难忍笑意,抬头看着蒂妲一副恼怒的神情,“你还是一样,每次做了什么犯规的事,就喜欢装出不理人的样子。”
  
  “我……我只是……”
  
  蒂妲试图要辩解着,但却因为与崆流的目光相接,而一时说不出话来。
  
  “应该没问题吧?”崆流突然用平静的语气问着,“如果被那些迂腐的魔导士们发现你的潜入的话那就糟了。”
  
  “不会有事的……我看过了,似乎是算准了你逃不了,他们并没有把守的很森严。”
  
  “真伤脑筋呢……”听到了蒂妲的解释,崆流突然苦笑了起来,“这时候却又被他们看轻,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你难道就不能有一刻正经吗?”
  
  蒂妲突然皱起了眉头来,并用带着些许斥责的语气说着。
  
  “如果这个时候正经严肃的话,那我是不是该嚎啕大哭或是拼命吼叫呢?”
  
  一面说着,崆流却尽可能的露出了微笑。
  
  因为事实上,说不怕是骗人的,平日总是把什么断头台、死刑之类挂在嘴边上的他,此刻其实是紧张的要命,但不知为何,每当自己越接近死亡,心底深处的某个角落,却像是分泌一种麻药般,将他的恐惧转换成一种……近乎兴奋的快感。
  
  “对不起……”
  
  看着崆流固做镇定的笑容,蒂妲突然这么说着。
  
  “为什么要道歉呢?”
  
  “……说来说去,这整件事也多半是因我而起,如果那日我没有让沙罗跑入‘徬徨森林’,而你也不用进去找她,那么这一切事情……”
  
  “还是会发生的。”崆流抢先拦截住了蒂妲的话语,“我的存在对那些特权者而言,就像是个难以界定为毒药或废物的存在,正因如此,不管我是如何的躲避,终究还是会遇到类似这样事件的。”
  
  也不知何时开始觉醒的,崆流感觉到,自己有一种莫名的使命感,他意识到,这个世界存在着许多不合理,但人类却奉为真理的事情。
  
  因为信仰不同,主流可将非主流名为“异端”并且给予非人道制裁。因为是拥有最大武力之生物,便将其他生物视为自己的宠物,并将这块难以掌握的世界,都当成自己的财产。
  
  崆流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是人类吗?倘若真是人类,那为何又会为这些人类视为理所当然的行为而感到羞愧?
  
  看着自己所处的环境,崆流不禁怀疑,当初的那些异端者,究竟是用种何种的心情在此等死的?
  
  同样是人类,却因理念不同而备受迫害。
  
  多少假称正义之人,多少假称爱国之辈,却不如这些被称之为异端者的人,拥有更宽广的远见与胸怀。
  
  “崆流……”蒂妲轻声的低语,将崆流自思索中拉回现实,“如果最后的结论……是你要被斩首的话……那就逃走吧……我知道你能够逃走的。”
  
  用着与平日截然不同的语气,蒂妲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哀伤。
  
  就在她说完这句话,即将要转身离去的同时,却突然被崆流叫住了……
  
  “等一下!”突然间,崆流大声地叫着,并且装出了微笑凝视着蒂妲“……你很美丽。”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这玩笑!”
  
  “就是因为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所以才要说!”
  
  崆流淡淡地说,同时也苍凉地笑着。
  
  “只是觉得,如果以后再也见不到面了,那我还是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好了。就算你不愿意听,我还是会继续地说。”
  
  崆流说完,凝视着蒂妲,却见她并没有要反驳或离开,只是定定地看着崆流,似乎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似的。
  
  “打从与你相遇开始,就一直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虽然你总是对自己与别人都如此的严苛,但是你的心,在我看来却比谁都温柔……”
  
  语罢,崆流突然停下了话语来,双眼中流出了两行热泪,“好奇怪,明明都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为什么我还是只会说这种言不及义的话?”
  
  说着,崆流举起手来,用力的打了自己一巴掌,“算了……反正我想说什么都已经不重要,只希望,如果我有幸,能够在有生之年,从那遥远之处,看到你登上皇位,戴上属于至高者的冠冕就好了……”
  
  “笨蛋!”听到了这句话,蒂妲突然愤怒地吼着,“你以为跟我说这种理所当然的话,我就会高兴了吗?其实我……我……”
  
  蒂妲咬紧着双唇,口中原本想说出的那句不知深藏在内心多久的话,但却始终怎么也说不出口。
  
  两人明明知道,不论生死,这或许就是最后一次的见面了,但他们却怎么也无法下定决心,把真正想说的话说出口来。
  
  他们只是呆呆地对望着,放任着无情的时间流逝……
  
  回到了房间中的蒂妲,却见到,此时沙罗也早已在自己房间中等候多时了。
  
  “姊姊……”
  
  “怎么样了?他们讨论出结果来了吗?”
  
  “还没有……从银雪传过来的消息看来,父王他们似乎还在商量着。”
  
  “这样啊……”
  
  蒂妲索性坐了下来,双手紧握着,试图让自己更冷静一些。
  
  “姊姊……如果崆流他……崆流他被……”
  
  沙罗欲言又止地说着,但却被蒂妲阻止了。
  
  “不要瞎猜了,答案没出来前,我们根本没必要下这些论断。”
  
  “可是……”低下了头来,沙罗眼中不禁泛出了泪光,“都是我害的,如果不是因为我随便跑到‘徬徨森林’中,如果不是我在父王前跟他夸将崆流的话……”
  
  “沙罗,别说了。你根本没有错,只是我们可笑的律法本质上错误罢了。”
  
  “姊姊……”
  
  听到蒂妲说的话,沙罗用着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并且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啦……”说完,沙罗却依旧忍不住继续笑着,“总觉得姊姊好像被崆流传染似的,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了。”
  
  “你在胡说什么?”听到这句话,蒂妲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别光说我,你自己不也是?不但学他翘课,而且这副不知所谓的笑容,难道就不是从他身上学来的吗?”
  
  “看来我们两个都一样,都被崆流影响的很深了。”
  
  “这实在很难说是件好事。”
  
  蒂妲露出了一丝的苦笑,看着沙罗,却见她也与自己一样,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不知不觉中,崆流平素的自在言行,每个回忆,从她们脑中闪过,压抑了对未知明日的恐惧,彷彿浸沉在幸福中一般,她们开始交换着自己对崆流的回忆……
  
  “仔细想想,那时候对他的印象,好像只是一个烦人的奇怪小孩罢了。”
  
  “……若是崆流听到了姊姊这样形容他,不知他该做何感想。”
  
  语罢,沙罗露出一丝惆怅的微笑,很奇怪的,就算明知道姊姊心中的想法,但是沙罗就是无法对她产生一丝的妒意。
  
  就算知道,崆流对姊姊的情感,也许比对自己还要高出了许多,但是沙罗依旧是不会感到一丝的哀伤。
  
  仔细想想,她喜欢崆流,也喜欢蒂妲,但是比起这些,沙罗却更喜欢与自己姊姊在一起时的崆流,还有与崆流在一起时的姊姊……
  
  “如果我们三人,能一直维持这样的关系就好了……”
  
  沙罗不禁在心中喃喃的祈祷着这个不可能的愿望……
  
  ※※※※※
  
  翌日清晨,崆流在睡眼惺忪下,就被人戴上脚镣手铐从监禁所中压了出来。
  
  在五个全副武装的侍卫严密把守下,崆流再度被带到了竞技场之中。
  
  但与昨日不同,此时的竞技场中,没有任何的围观者,也没有其他的受测者与考官。
  
  当侍卫们离去之后,整个偌大的场地中,就只剩下了崆流以及昨日下令拘捕自己的黑衣男子。
  
  “大早就把我从梦中叫醒,要凌迟处死也好歹让我先睡个饱嘛。”
  
  “你真厉害。”黑衣男子冷冷地说着,并且露出一丝不屑的眼神,“普通人被关在那种地方,至少也要呆上个十天半个月后,才可能睡着。”
  
  “可能我天生适应力就高吧。”无视于男子充满挑衅意味的神情,崆流用着一如往常的神态回应,“跟你说话也讲不出个什么名堂来,你还是有话直说吧,看是要把我送上断头台,还是流放外岛都随你吧。”
  
  “如果能的话,我倒还真希望把你这种无视于国法的人当场处死。”
  
  “无视国法?”听到这句话,崆流不屑地笑了出来,“跟老师说的一样,越是不爱国的人,越是喜欢把爱国两字挂在嘴边,越是胡作非为者,也越擅长以法律压榨他人。”
  
  “死鸭子嘴硬!你难道不晓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吗?放走了龙,这是多么有损国威的事?也会让院长成为其他人的笑柄,这样下去,明年他就可能被其他派系的人斗垮的啊!”
  
  黑衣男子生气的大吼着,这点倒是让崆流有些惊讶,原来这人也是个挺为自己老师着想的人。
  
  在“皇家魔导学院”中,一共有三个派系角逐院长一位,但在数十年前,呼声最高的天才魔导士“流卡”离去后,就只剩下提斯与另一个人竞争了。
  
  但是由于提斯年高德邵,平素修养也高,所以已经蝉连了数届的院长一职。
  
  然而此番崆流所捅下的蒌子之大,只怕会让另一人有机可趁,夺回院长一位。顺道一提,这也许正是,提斯一直对崆流既想放又无法放的原因。
  
  “就只是为了这一点点明哲保身的想法,就可以牺牲其他生物吗?”
  
  “难道你忘了古书上教的话吗?人乃万物之长,可以享用天地间的资源,以此回归于神……”
  
  “别跟我玩这种文字游戏,我只知道,人埋了顶多也不过就是一尺见方七呎见深的土地,何来统驭万物之有?自以为拥有的,其实不过就是幻觉罢了!”
  
  记得老师曾经说过,动物之间,都会用气味或是其他方式来划定地盘,就为了争那方寸之地,而人类也不例外,为了多占有一点点的领域,甚至会有些无能且弱智的领导者,带领着人民,向湖要粮,挖山为田的,但最后却得到了可笑且可悲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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