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来自雪国的呼唤 (第2/2页)
“怎么参加?用那本打不开的手札打魔物?”
一面这样调侃着自己,崆流一面打开了手中从老师那里借来的书本。
但就在这时,突然有个白色的物体飞到自己头上,接着瞬间钻到自己的衣服里。
“哇!”因为感觉到那物体冰冷的气息,崆流惊吓地跳了起来,试图把那怪东西甩掉。
但就在他慌忙的跳上跳下之时,不远处却传来了沙罗清脆可爱的笑声。
“哈哈哈~~~崆流你好好玩喔!人家的银雪跟你撒娇也要吓成这样。”
说着,沙罗勾了勾手,只见一只银白色的小貂顿时自崆流衣领中跳出,回到了沙罗的手上。
“怎么,一天整我一次还不够吗?”
看着沙罗笑语盈盈地看着自己,崆流不由得苦笑着。
“天气这么热,我怕你中署,所以特定让银雪来帮你冷却一下啊。”
“好意心领了,若是可以的话,我只需要一阵凉风即可。”
轻轻笑了笑,崆流又坐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再度翻开了书本。
但是沙罗彷佛还整得不够似的,跑到了崆流身边,也这么坐了下来。
“跟你说喔,我和姊姊今天都赢了喔!”
“这不是挺平常的吗?如果你们输了倒才奇怪吧?”
看来不跟她说说话是无法把她打发走的……崆流于是阖上了书本,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
“才不只是这样呢!这次的魔物真的打的好辛苦耶!”
“喔?是什么会样的魔物让你陷入苦战呢?”
“石像怪啊,这可是我第一次对付,虽然看蒂妲姊打的很轻松,但我做起来就不是这回事了。”
说着,一旁的银雪也点了点头,像是附和着沙罗一般。
只听沙罗用着紧张的语气叙述道:“真的好惊险呢!只看到它一直朝我冲过来,可是银雪和我的魔法又无法将它完全冻住,前后接连用了四五次才好不容易将它冰冻起来,这才能用风系咒文将它打碎。”
“怎么用这么胡来的打法呢?”一面如此想着,崆流不禁笑了笑。
“哼!你笑这什么意思嘛!难道你就能作的比我好吗?”
看着崆流的表情,沙罗气愤地嘟起嘴来说着。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我想如果你改变一下攻击方式应该可以做得更好才是。”
“啊?攻击方式?”
“蒂妲应该就不是单纯地用直接攻击吧,我想以她的习惯,应该是属于反击形式,而且也不会直接面对敌人。”
“……好厉害喔!你怎么知道?”沙罗高兴的拍手说着,但随即却又怀疑地问道:“你该不会是跑来偷看吧?”
“冤枉啊!我这只是理所当然的推测罢了。”
说着,崆流转过身来对着沙罗说道:“蒂妲的能力偏向于火、光之类的攻击,而这恰好是石像怪最怕的,但是根据测验时的场地而言,却没有足够念完咒文的距离,也就是说,她必定会在攻击前先被敌方攻击。”
“可是这两种咒文我没办法像蒂妲姐那样用守护天使来增福啊!”
在属性而言,银雪比较偏向冰、风、水三种,虽然也能用火系咒文,但却不能像蒂妲那样强劲。
听到了她的抱怨,崆流微微一笑,接着解释道:“也不是只有这种方式,就拿你来说吧,石像怪外壳坚硬,你的火系咒文不够强,冰系却又没那么有效,所以你该要把这两个咒文交互使用。”
“啊?可是这样不就是抵销了吗?”
“正好相反,像是石像怪那种干燥的身体,一但遇到了高温与低温的交互攻击,就会产生龟裂,这时候用风系咒文冲击,包准它立即粉碎。”
“真的会这样吗……?”
沙罗似乎有些怀疑地看着崆流,但崆流却一反常态地用着自信的口气说道:“不然就拿那边那块石头来试试吧。”
说着,他指向了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从大小与质地看来,似乎真与石像怪差不了多少。
“好!我就试试,但是不行的话你要怎么办?”
“任凭你处置。可是如果成功的话……”
“成功的话……我就亲你一下喔!”
说完,沙罗突然站起身来,跑到了那块石头的前方。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对着石头使出了火系咒文。
只见一团火焰冲向了石块,没多久的功夫,石块就已经冒着烟,并且呈现些许的火红。
“银雪!”沙罗一声娇叱,银雪立即冲上前去,伴随着一道寒风,撞击向石块。
正当沙罗要接着使出风系咒文之时,却听见一声砰然巨响,眼前的石块竟然就这么崩裂了开来。
“看来我估算错误了,光是冷与热的急速交替就可以将石块崩解了。”
一边说着,崆流一边走到了沙罗的身旁,只见她似乎正因眼前的景象而在错愕当中,尚未回过神来。
过了好一会儿,沙罗才转过身来,高兴地对着崆流大叫:“成功了!成功了耶!”但接着却又疑惑地问着:“为什么都没来上课的你会比我们更清楚这种事呢?”从表情上看来,她似乎有些不服气。
“因为我有一个奇怪的老师啊。”崆流笑着说,接着又解释道:“他总是教我一些魔法没有解释,可是日常生活却会发生的现象,像是雷电的成因,水的导电或是热涨冷缩之类的怪理论,虽然我们都认为理所当然,但是若是找出确切的原因,但我而言也挺好玩的。”
这时候的崆流还不晓得,其实从那位怪异的老师那里学到的,并不仅止于科学或常识,而是一种在湿婆大陆早已被许多人遗忘了的某个特殊技能……
“嗯~~~这样啊……”
听着崆流的解释,沙罗不由得点着头,但就在下一瞬间,沙罗却突然垫起了脚尖,趁着崆流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朝他的嘴唇上吻了下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崆流除了呆住以外再也想不到别的反应。
“今晚的宴会最好早点准备喔,蒂妲姐可是最不喜欢别人迟到的唷!”
就好像刚刚那瞬间发生的事都是崆流的幻想般,沙罗笑着转过了身去,踏着轻盈的脚步一跳一跳地离开了。
傍由于昨晚事后就没有再见到蒂妲,崆流所幸遵照着沙罗给的意见,在太阳还未完全西沉之时,便来到了蒂妲所住的闺房前。
其实一般而言,纵然是伯爵或是公爵以上的阶级也无法擅自进入公主所居住之处,但也不知是幸或不幸,因为两位公主的许可,从很久以前,崆流便有着能够自由出入的奇怪特权。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正当崆流在门前犹豫着该不该敲门之时,没想到蒂妲却已经走了出来并且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来得太早了吗?”
也许是因为很少参加正式的宴会之故,崆流实在不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到场才算准时。
“因为我不想待太久,所以晚点到也无所谓,不过也好,反正我正想去找你,现在走也可以。”
蒂妲说着,露出一丝丝难得的喜悦神色,虽然稍纵即逝,但却让崆流不禁感到轻松了许多。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会这么准时?”
还没走上几步路,蒂妲突然有些疑惑地问着。
“我……会准时难道很奇怪吗?”
面对这个反问,没想到蒂妲竟然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很奇怪。”
料想不到答案竟会如此直接,崆流一下子呆了几秒,但随即却笑着说道:“因为有个人……用了种很令人难忘的方式提醒过我。”
“原来如此。”
若是平常人也许会追问个几句,但是崆流深知,蒂妲就是这样的人,虽然有时会有问题,但却不喜欢深究,就与她自己一样吧,想回答时就会回答,不想回答时根本不该浪费时间追问。
“这里就是伯爵的宅邸啊?感觉好像很气派呢。”
当走到了娆承伯爵住所地大门前,崆流不禁看着这座豪宅感叹地说着。
“听你的语气,倒像是自己是个平民似的。”说着,蒂妲稍稍抬头看了几眼,接着说道:“这种大小在其他拥有更大领地的伯爵眼中可是毫不起眼的。”
“反正也差不了多少,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干脆直接庶出,当个普通人还比较好。”
“这种玩笑不该乱开。”虽然崆流是用半开玩笑地说着,但蒂妲却有些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接着道:“根据我国的律法,除非你有重大的罪行,否则头衔是不会被剥夺的。”
“是是是!我想我的地位还没重要到可以犯什么大罪吧。当然……也没想过去犯什么罪。”
“知道就好。”
伸手挽住了崆流的手,两人在门前侍者的引领下,走入了饶承伯爵的豪宅中。
“欢迎公主大价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如果这是‘寒舍’,那我的家到底算什么?猪窝?狗笼?”
看着迎面而来的承饶伯爵皮笑肉不笑地说着这些迂腐毫无新意的台词,崆流不如此嘀咕着。
“多谢你的邀请,但这些客套话就不必多说了。”
露出了毫无喜悦可言的冰冷笑容,蒂妲就像是对伯爵的微笑与迎接视若无睹般,迳自走入了宴会厅中。
对于这样失礼的举动,承饶似乎是怒在心头,但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仍旧强制维持着已经在抽搐的面部神经,继续跟在公主身后。
而相对于身为众人目光集中焦点的蒂妲,崆流的存在明显的太过薄弱了些。
宴会才刚开始之际,一群身着高贵华丽衣裳的世绅名流们,便将公主团团围住,当然承饶与他儿子其亚也身在其中。
“呃……我去拿点饮料……”
而被一群人墙完全地阻隔在外的崆流,虽然如此说着,但似乎根本没有人去理会他,崆流唯有苦笑着又继续说了句:“并且顺便到一旁开始自暴自弃。”接着就默默地走开了。
“公主怎么会有应邀来参加这个生日宴会呢?”
“看来公主似乎与伯爵儿子的感情不错嘛。”
“说的也是,两人年岁差距也不多,简直是郎才女貌。”
围着蒂妲的一群贵族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语气中俨然是刻意将蒂妲与其亚硬是凑成一对,而一旁的承饶伯爵则是随口用着模棱两可的话语应答着,反倒是其亚却只是一直沉默不语着。
而在一旁的崆流,反倒像是坐在“观众席”般,只是拿着手中的高脚杯,悠闲地喝着难得可以喝到的好酒。
“话说回来了,这里的男性似乎也太少了吧?”举着杯子,透过了高脚杯的视线折射,崆流用着若无其事的模样环顾着四周。
却见四周所见,虽然都是身为贵族的先生与女士们,但是与崆流年龄相仿的男人,除了其亚以外,却是一个也找不着。
反倒是女孩子们却是特别的说,除了沙罗与蒂妲外,还有一群似乎也是自己同学的女孩们,甚至连下人们也都以女性居多。
“算了,想这么多干嘛?反正这是个生日宴会嘛,邀请的自然也是些平常有交情的朋友。”
一面这样想着,崆流将杯中红酒一次倒入口中。
再度走到了放满了酒的桌旁,正当崆流想拿起另一只酒杯之时,却突然见到了沙罗与一群女孩们正在开心地聊着天。
每个时代与国度的衣着都有着不同的潮流,在这里,女士们多半流行着强调曲线的服装,但也不知是顺应着潮流还是自己的喜好便是如此,沙罗此时的打扮依旧是刻意地强调着身体的曲线与女性的魅力,虽然与其他女孩们的衣装类似,但却别有一番韵致。
看着她们开心地说着话,出于好奇与无聊双重作用之下,崆流不禁偷偷侧耳倾听着她们谈话的内容……“告诉你们!我跟他接吻了喔!”其中一个崆流不认识的女孩子说着,不过实际上说来,除了沙罗以外的女孩,崆流一个都不认识。
“那有什么!我已经跟他‘那个’了喔!”
“啊!这么快啊!感觉怎么样啊?”女孩们开始有些吵杂地讨论了起来。
听到这里,崆流不禁耳根发红,脸忙随手拿了一杯酒,转身快步离开了现场。
“原来现在的女孩子们已经这么开放了啊?”
正当崆流感到有些不能适应地思考着之时,却听到后头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沙罗呢?该不会连接吻都没有吧?”
“才不呢!人家今天也接吻了喔!是初吻喔!”
听到沙罗开心地说着,崆流却像是被银雪冰冻住般,僵立在当场。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佣刚好经过了崆流身旁,看着崆流奇怪的举动于是问道:“请问怎么了吗?”
“呃……没事……”
说着,崆流微微地一笑,并且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是不是喝第一杯时就醉了?”一面这样自问着,崆流一面深呼吸了起来。
在这里,男女的适婚年龄是从十八与十五开始的,加上风气开放,也不像许多国度很重视什么别人眼中的道德性,因此若说的过分些,其实男女关系对他们而言并无这么拘谨与严肃,但是也许是崆流个性自闭之故吧,他对于刚刚的话题还是无法释怀。
“初吻吗……?”崆流有些苦恼地思索着。其实那时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么多,只是被沙罗突然的亲吻吓到罢了。但是在听到了刚刚的对话后,崆流不禁开始感觉到了些许的迷惑。
对他而言,沙罗就像是个朋友或着是喜欢整他的妹妹一般的角色……至少原本一直是如此的。可是一个女孩会将自己的初吻给一个只是普通朋友或着只是比较亲密的人吗?
但就在他不顾身份地抱头苦思之际,两位贵族男士却走到了他身前不远处悄悄对谈着。
也许是崆流本身的存在太过于不显眼也未可知,两位男士们的音量虽然小,但却依旧可以让坐在不远处的他听得一清二楚。
原本是不想去管他人这些巷议街谈的他,却突然被其中的内容吓了一跳……
“听说伯爵有意让自己儿子跟公主结婚耶!”
“这是当然的啊!毕竟两人的身分年龄都差不多,而且这位伯爵希望能够晋升正统贵族的想法是众所皆知的呢!”
“但是公主可不是个可以勉强得来的人吧?我想两人之间应该有些好感也说不定。”
“这就难说啰!承饶伯爵的行事手腕可是高明的很呢!”
说着,那个男子冷笑了几声。
听到这里,崆流只觉得很不舒服,但却也不想两人之故而离去,索性将头撇了过去,转移注意力。
就在这时,方才与她说过几句话的女佣出现在他视线之中。
只见她不知为地,用着像是刻意不被人注意的动作,一面偷偷环顾四周,一面拿着手中装满酒的托盘走到角落无人处,接着便从口袋中拿出了不知什么东西,虽然这时崆流的视线已经被女佣的身躯挡住,但看来,女佣似乎加了什么东西到了其中一杯酒中。
“她到底在干嘛?”一面这样怀疑着,只见女佣开始装作若无其事般,端着托盘走到了人群之中。
感觉到事有蹊跷的他,视线继续跟随着那女佣,却见她走到了一群人前停了下来。
“难道……”当他看到了站在女佣身前的男人时,崆流一下子恍然大悟了,只见那男人……承饶伯爵转过身来,与那女佣交换了一下眼神,而她则是指了指其中一个酒杯,接着便转身快步离去了。
也许是因为崆流现在注意力全放在伯爵的视线上,因此并未察觉女佣的脸上竟是如此的悲伤。但见承饶拿起了其他酒杯,一一分给了在场的众人,最后才拿起了女佣所指的杯子,递给了蒂妲……
看到了承饶瞬间狡狯的眼神与亚其略带紧张的神情,崆流一咬牙,也不管是否是自己的误会与否,当下便站起身来,穿过了众人,笔直地走入了围着蒂妲的人群中。
“该走了,公主。”
一边说着,崆流顺手打掉了蒂妲手中的酒杯,深红如血般的液体溅了承饶一身。但崆流却似乎视若无睹般,抓起了蒂妲的手向外走出。
不但计划被阻,而又被当众羞辱的伯爵,怒不可止的向门旁的侍者们使了个眼色。
突然间,三个黑衣侍者冲出,并用着微笑与凶狠的眼神向着崆流而来。
“请问有什么事吗?再多待一会吧。”
带头者说着,并且手缓缓伸向了崆流的背上……
“抱歉……让开!”
就在一瞬间,令人骇然的事发生了,崆流竟突然出掌一推,手掌下方重重地撞击了侍者,将他打倒在地,而随之在众人吃惊的瞬间,两人便快步走出了伯爵的宅邸中。
“可以放手了吗?”
当两人走到了距离伯爵家已经有些距离之处时,蒂妲突然如此说着。
“对、对不起!”
像是突然恢复意识般,崆流急忙放开了紧握着蒂妲的手。
“你也真奇怪,为什么对他作出这么失礼的事呢?”
“他拿给你的那杯酒……”
本来想解释,但却突然察觉到自己其实什么证据也没有,于是只有低头不语。
“八成是加了什么**之类的东西吧,听说最近在贵族中很流行,不过我本来就没有喝的打算。”
蒂妲说着露出了冷酷的恐怖笑容来,似乎是对于承饶的行为感到相当不悦。
“你知道?”
“这是当然的,由一个身为主人与贵族的人来为他人递酒,除非他是你这种人,否则怎么看都不大自然。”
“我该说多谢夸奖吗?”
“嗯,这是夸奖没错。”
说着,蒂妲从冰冷的面容下,露出了一丝笑容来。但随即却又恢复了原来的严肃表情说道:“但是就算如此,没有证据的你,到了明天,事情传开,只怕会有些不好的影响。”
“反正都已经做了,也只能如此了,不过我倒希望在上断头台前,能够喝杯好酒。”
“嗯,虽然上断头台的机率不大,但是我会准备好最上等的葡萄酒地。”
“我该说期待这一天快点到来吗?”
“不该……”突然间,蒂妲的眼神有着一丝丝的柔和,她轻轻地说道:“……当然,我也并不期望这一天会到来。”
“深深感谢,至少确定,我不必自己一人,静静地追悼自己了。”
说着,崆流用着传统的道别方式,弯腰向蒂妲行了个礼。
“想不到你的动作还满像样的。”
“难得穿得整齐一次,索性就用贵族的方式为自己疯狂的一天作个结尾。”
正当崆流道别完要转身离去之时,蒂妲却突然说道:“既然如此,我也该用正统的方式来与你道别吧。”
说着,蒂妲突然走上前吻了崆流的脸颊。
虽然同样的情形发生已经是第二次了,但崆流依然只能呆住。
“晚安,崆流伯爵。”
蒂妲道别的声音仍在耳中缭绕,但人影却早已消失在眼前了。
摸着自己的面颊,崆流不禁自言自语地说着:“一天之内被两个公主吻了,该不会过两天我就要死了吧?”
半开玩笑地说着,但崆流此时却不知,他这句话,无巧不巧的正好部分符合了明日将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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